全產業鏈降價，光伏的(de)又一(yi)次(ci)歷史性拐點(dian)，終究還是來了。

1、歷史大反轉

漲價，2021年(nian)整個光伏產業圍繞這一主題展(zhan)開(kai)。

始作俑者是(shi)硅料，至于(yu)硅料價格大漲的原(yuan)因，光伏“大躍(yue)進”下的供應鏈失衡(heng)是(shi)問題根本。

當(dang)產(chan)業(ye)整體擴張時，如果某一環節(jie)的擴產(chan)速(su)度落(luo)后，那么必然拖累整體節(jie)奏，同時會引發下游對該環節(jie)的搶購。2020年(nian)是光(guang)伏玻璃，2021年(nian)則是硅料。

硅(gui)(gui)料(liao)從擴產到落地約1-1.5年(nian)，滿產需要(yao)2-2.5年(nian)，相比之下，硅(gui)(gui)片、電(dian)池片和組件等(deng)環節擴產周(zhou)期只有3-6個月。很明顯，硅(gui)(gui)料(liao)在短期內的產能釋放完全(quan)跟不上下游擴產的速度。

更(geng)大(da)的(de)(de)(de)問題是，“雙碳(tan)”政策給(gei)了(le)光伏界(jie)前所未有的(de)(de)(de)信(xin)心(xin)和底氣，硅片、電池(chi)、組件環(huan)節的(de)(de)(de)產(chan)(chan)能動不(bu)動就翻倍增長。為了(le)搶占市場，下游幾家龍頭大(da)廠(chang)通過長單鎖定了(le)90%的(de)(de)(de)硅料供(gong)應，讓本不(bu)富裕的(de)(de)(de)硅料產(chan)(chan)能更(geng)加捉(zhuo)襟見肘(zhou)，中(zhong)小(xiao)企業和新進入者(zhe)則在剩下不(bu)到10%的(de)(de)(de)產(chan)(chan)能中(zhong)搶食，把價格推(tui)上了(le)天。

2020年12月，致密料(liao)價(jia)格(ge)還在80元/KG徘(pai)徊，而在過去一年的(de)時間里，這一數字翻(fan)了(le)三(san)倍還多。硅料(liao)價(jia)格(ge)的(de)失控(kong)順(shun)產業鏈依次向(xiang)下傳遞，推動下游環節集體漲價(jia)。

沒想到的(de)是，轉(zhuan)折(zhe)來的(de)如此之快。

去(qu)年11月底，隆基和中環打響了光伏(fu)降價第(di)一槍，連(lian)續下調報價，隨后全(quan)產業鏈價格(ge)跟跌，就連(lian)之前滾(gun)燙的硅料也繃不住了。

12月22日，中國有色金(jin)屬工業(ye)協會硅(gui)業(ye)分會發(fa)布最新(xin)數(shu)據(ju)，單(dan)晶(jing)(jing)復投料(liao)成交均價(jia)下(xia)滑至23.86萬元(yuan)/噸，周環比(bi)(bi)下(xia)跌(die)4.94%;單(dan)晶(jing)(jing)致(zhi)密(mi)料(liao)成交均價(jia)下(xia)滑至23.62萬元(yuan)/噸，周環比(bi)(bi)下(xia)跌(die)5.14%。今年1月5日，硅(gui)業(ye)分會發(fa)布最新(xin)數(shu)據(ju)，硅(gui)料(liao)價(jia)格繼續下(xia)探。

事實上，去年三季度后(hou)，光伏產業鏈也曾出現(xian)價格(ge)回調，隨后(hou)再(zai)次(ci)挑(tiao)起，那(nei)這一次(ci)還(huan)會如故嗎?

答案是否定的。

首先需(xu)要(yao)明確一點，三季度降價(jia)有政(zheng)府外力干擾的(de)成分，而(er)此次降價(jia)則是(shi)從產業(ye)中游的(de)硅片環節主(zhu)動發起并傳導，是(shi)市場(chang)博弈(yi)后(hou)的(de)結果，反應(ying)真實供需(xu)情況(kuang)。

其(qi)次，把眼光放長遠，光伏產能(neng)已經全面過剩。

冷靜下來算一筆(bi)賬，按照目前(qian)行業(ye)規劃(hua)的(de)產(chan)(chan)(chan)能(neng)，到2021年底，單(dan)晶硅片(pian)產(chan)(chan)(chan)能(neng)就(jiu)達到380W，2022年進一步提(ti)升到550GW，組(zu)件(jian)、電池規劃(hua)的(de)產(chan)(chan)(chan)能(neng)落地后也(ye)將達到400GW左右(you)。即便是2021年緊俏的(de)硅料，2025年的(de)產(chan)(chan)(chan)能(neng)也(ye)將達到300萬噸，對應生產(chan)(chan)(chan)超1000GW硅片(pian)。

再看一下(xia)市場需求，不禁讓人大(da)跌眼鏡。

TrendForce在最新(xin)研究報(bao)告中指出，2021年(nian)全(quan)球光(guang)伏新(xin)增裝(zhuang)機量(liang)預(yu)計約(yue)為(wei)150-160GW，2022年(nian)同(tong)比增長(chang)30%，達(da)到200-220GW。而根據(ju)中國光(guang)伏行業協(xie)會的預(yu)測數據(ju)，到2025年(nian)，全(quan)球新(xin)增光(guang)伏裝(zhuang)機容(rong)量(liang)上限也才(cai)不(bu)過330GW。

換(huan)句話說，未來(lai)幾(ji)年，僅國內光伏企業的產能就將大概(gai)率數(shu)倍于全球市場需求(qiu)，這(zhe)是全面地、絕對過剩!

此輪價格調(diao)整或許并(bing)不是短暫回調(diao)，而(er)是歷史性(xing)大反轉的(de)(de)(de)開始。過往的(de)(de)(de)經驗(yan)表(biao)明，漲的(de)(de)(de)快，往往跌(die)的(de)(de)(de)也急，具(ju)體(ti)可(ke)參考2020年以來的(de)(de)(de)光(guang)伏玻璃。

光伏(fu)玻(bo)璃行情自2020年7月(yue)底開始(shi)啟動，3.2mm鍍膜價格(ge)一度從(cong)24元/平米上漲(zhang)至45元/平米，期間漲(zhang)幅超80%。但從(cong)2021年3月(yue)開始(shi)，光伏(fu)玻(bo)璃價格(ge)從(cong)頂(ding)端快(kuai)速下滑(hua)，到五(wu)月(yue)底，3.2mm光伏(fu)玻(bo)璃均價已跌(die)至22元/㎡。

從翻倍到腰斬(zhan)，只隔了不到半年時間。

2、光伏沒有新鮮事

過去(qu)二十年，光伏始終處在一個怪圈(quan)之(zhi)中，試圖通(tong)過產能(neng)擴張(zhang)來(lai)提升競(jing)爭力(li)，但(dan)動不動就把(ba)產能(neng)打到全球都(dou)消化不了的(de)(de)水平，最終總(zong)是難(nan)以逃脫“努力(li)擴張(zhang)，然(ran)后(hou)破產”的(de)(de)夢(meng)魘般的(de)(de)輪回。

“金融危機”“歐美(mei)雙反”“531新政”，二十年里的幾次(ci)大劫，看似都(dou)是“天災”，實則(ze)均(jun)摻了(le)“人禍”。

2004年(nian)，歐洲(zhou)開(kai)始加大對(dui)光(guang)伏的(de)補貼(tie)，以此為標志，國內開(kai)啟了第一(yi)輪光(guang)伏“擴張熱”。各路梟雄跑馬圈地、大干快上(shang)，把多晶硅價(jia)格從2005年(nian)的(de)40美元/公斤推(tui)到了2008年(nian)的(de)500美元/公斤，瘋狂程(cheng)度可見(jian)一(yi)斑。下(xia)游廠商為搶占市場(chang)則(ze)不得不長(chang)單鎖定(ding)原料，結(jie)果卻(que)是作繭自縛。

2008年，金(jin)融危機不期(qi)而至(zhi)，多晶(jing)硅瞬(shun)間塌方，價格重新回到雙位(wei)數(shu)時代。后(hou)上的硅料產(chan)能胎死腹中(zhong)，下游鎖(suo)定長單的企業功(gong)虧(kui)一簣。

如此(ci)慘烈(lie)的教訓，光伏(fu)人反思了(le)嗎(ma)?引以(yi)為戒了(le)嗎(ma)?

顯然沒有。

2009年，“太陽能屋(wu)頂(ding)計劃”橫(heng)空而出。政(zheng)策一吹風，產業(ye)界又躁動了(le)起來。不(bu)只是光伏(fu)業(ye)內在激(ji)進擴張，很(hen)多(duo)八竿子打(da)不(bu)著的企(qi)業(ye)都來了(le)，有賣(mai)水泥的，有做服裝的，用(yong)當時一個企(qi)業(ye)家的話說：“只要(yao)有錢就可以整(zheng)!”

結果是(shi)，到2010年，全國(guo)建了一(yi)百多個光伏基地，有1000多家企業，組件產(chan)能達到了35GW。作(zuo)為對比(bi)，當年全球新增裝機(ji)量不過(guo)15GW。

巨量的過剩(sheng)產能(neng)迫使(shi)光(guang)伏(fu)(fu)企(qi)業大打價(jia)(jia)格(ge)戰，清倉式(shi)出(chu)貨，腰(yao)斬式(shi)降價(jia)(jia)，最終(zhong)在(zai)2012年引發“歐美(mei)雙(shuang)反(fan)”。這一年，中國(guo)光(guang)伏(fu)(fu)的對外出(chu)口金額直(zhi)接從(cong)225億(yi)美(mei)元驟降至127億(yi)美(mei)元，對極度依賴海外市場的光(guang)伏(fu)(fu)企(qi)業形成了(le)毀滅式(shi)的打擊(ji)。

“光伏教父”楊懷進(jin)這樣描述當時的(de)(de)情(qing)況：“這多像是(shi)一(yi)(yi)場(chang)煙火，砰的(de)(de)一(yi)(yi)聲，上了天，落下來的(de)(de)全都(dou)是(shi)灰(hui)!”

2018年，“531新政”出臺(tai)，明(ming)確降低光(guang)伏補貼強度，行(xing)業再次轟(hong)然倒塌(ta)。

以硅料為(wei)例，2017年末價(jia)格還(huan)維(wei)持在14萬/噸—15萬/噸左(zuo)右，政策出臺后，價(jia)格直(zhi)接跌掉了一半。

政策刺破了泡沫(mo)，但泡沫(mo)卻(que)是企(qi)業自己吹起來的(de)。在雪崩面前，沒有(you)一片雪花(hua)是無辜的(de)。

根據當(dang)時的統計，2017年，以通威、協鑫、中環、隆(long)基等(deng)為代表的12家大型光(guang)伏企業(ye)砸了1000億元擴張。

2017年，國內規劃了20多萬噸的多晶硅產能，在原有(you)基(ji)礎上(shang)直接(jie)翻了一倍。2016年，單晶硅片產能尚不足20GW，而到(dao)了2018年，這(zhe)一數字(zi)已經超過了60GW。

我(wo)們從(cong)歷史中(zhong)得(de)到(dao)的(de)唯一的(de)教訓就是我(wo)們從(cong)沒有從(cong)歷史中(zhong)得(de)到(dao)過(guo)教訓。

2020年(nian)，光伏全行業的(de)投資達到4000億，硅(gui)片、電(dian)池(chi)、組(zu)件環節(jie)擴建產(chan)能超(chao)過(guo)了去(qu)年(nian)全球市場的(de)總(zong)需(xu)求。

進入2021年(nian)(nian)，在明知(zhi)產能已經完全(quan)過剩的(de)情(qing)況下，擴張不(bu)僅沒有(you)收斂，反而變本加厲。根據最新的(de)統(tong)計，2021年(nian)(nian)，光伏行業總(zong)共涌(yong)進了(le)7000多億，僅上半年(nian)(nian)的(de)投資額就已接近2020年(nian)(nian)全(quan)年(nian)(nian)的(de)水平。即便是價格已經高速滑坡的(de)光伏玻(bo)璃環節，也(ye)在不(bu)到(dao)半年(nian)(nian)的(de)時間里(li)涌(yong)進了(le)超400億的(de)資金。

宇宙(zhou)的(de)本性就是摧毀現(xian)有(you)的(de)事(shi)(shi)物，然(ran)后再創(chuang)造一個類似的(de)事(shi)(shi)物。早期的(de)草(cao)莽倒下(xia)了(le)，新生代的(de)草(cao)莽又來了(le)。

“愣頭(tou)青(qing)”不在少數。

比如(ru)高景太陽能(neng)(neng)，上來就(jiu)規劃(hua)了50GW的硅片產能(neng)(neng)，大筆一(yi)揮就(jiu)是170億，要知道2021年中(zhong)國全年的裝機量水平也不過如(ru)此。

海源復材則更夸(kua)張，在深(shen)陷退市(shi)泥潭的(de)情況下(xia)，硬是咬著牙投資(zi)105億(yi)元建設組件和電(dian)池生(sheng)產(chan)(chan)線。最新(xin)的(de)消息顯示(shi)，公司(si)已將投資(zi)額(e)提高到了300億(yi)元，并(bing)宣稱明年投產(chan)(chan)。

而(er)海源復材目前真實(shi)的(de)經營情(qing)況是(shi)(shi)，2021年前三季度，營收不(bu)足2億(yi)元(yuan)(yuan)，凈利潤更是(shi)(shi)虧損約5000萬元(yuan)(yuan)。

一(yi)切好似昨日重現(xian)，2021年(nian)，光伏行業又迎來了一(yi)批八竿子打不著的玩家(jia)。

有(you)曾(ceng)經的(de)(de)“拖鞋大王(wang)”寶峰時尚(shang)，有(you)做水泥(ni)的(de)(de)海(hai)螺水泥(ni)、塔牌(pai)集團，還有(you)做化(hua)(hua)肥的(de)(de)中國心連心化(hua)(hua)肥……就連以(yi)聚焦主業而(er)聞名的(de)(de)曹(cao)德(de)旺(wang)也忍不住干(gan)了一票。

光伏如此多嬌(jiao)，引無數英(ying)雄競折腰。但大(da)概(gai)率的結果是，多數人最終都得折了(le)腰。

3、洗牌，撤退

產(chan)業(ye)界曾(ceng)流行(xing)一個說法(fa)，如果(guo)有(you)一個行(xing)業(ye)通過慘烈來實現(xian)價值，那最慘的必然是光伏(fu)。

風生水起時(shi)，大家一哄(hong)而上(shang)，都有飯吃，只不過(guo)有的吃肉，有的喝湯(tang)(tang)。但當(dang)寒冬來臨時(shi)，曾(ceng)經吃肉的喝湯(tang)(tang)，曾(ceng)經喝湯(tang)(tang)的恐怕很多(duo)都得餓死(si)。

不管是(shi)久經(jing)沙場的(de)“老鳥”，還是(shi)初出茅廬的(de)“弱雞”，在(zai)“末日(ri)審判”面前(qian)一律平等。

2008年(nian)，國內組件企業達到了400家(jia)，金(jin)融危機一來，其中300多(duo)家(jia)被(bei)迫關門。“531新政”出臺后(hou)半年(nian)，有(you)638家(jia)光伏企業倒閉(bi)，剩下的(de)也大多(duo)在茍延殘喘。就(jiu)連(lian)尚德(de)、賽(sai)維、海潤(run)、英(ying)利這些曾(ceng)經不可一世的(de)霸主也都相繼命隕(yun)。

究其本質，這終歸(gui)是(shi)一(yi)個成本驅動進(jin)(jin)步的(de)產業，始終遵循先(xian)進(jin)(jin)技術(shu)淘汰落后技術(shu)、高性價(jia)比(bi)戰勝低(di)性價(jia)比(bi)這一(yi)鐵(tie)律。每當生死存亡之際來臨(lin)，總是(shi)免(mian)不(bu)了低(di)價(jia)競(jing)爭的(de)俗套，關鍵就看(kan)誰能挺過去。

過(guo)去三年，光(guang)伏(fu)產業有一個(ge)重要(yao)變化，就是集中(zhong)度提(ti)升。到(dao)2020年，多晶(jing)硅、硅片、電(dian)池、組件的CR5占比分別提(ti)升到(dao)87.5%、88.1%、53.2%、55.1%。

▲數據來源：中國光伏行(xing)業協會(hui)

市(shi)場進一步向頭部(bu)企業集中，但每一個環節都(dou)未形成(cheng)完全掌(zhang)控(kong)話語權(quan)的(de)老(lao)大，而是一眾實力不俗的(de)寡頭。

硅(gui)料(liao)環(huan)(huan)(huan)節(jie)有(you)通威、協(xie)鑫、東(dong)方希望等，硅(gui)片環(huan)(huan)(huan)節(jie)有(you)隆基(ji)和中(zhong)環(huan)(huan)(huan)，電(dian)池片環(huan)(huan)(huan)節(jie)有(you)通威、愛旭，組件環(huan)(huan)(huan)節(jie)有(you)隆基(ji)、天合(he)、晶(jing)澳、晶(jing)科等。

如此格局，面(mian)對即將到來(lai)的(de)產(chan)(chan)能(neng)過剩(sheng)局面(mian)，依然(ran)難(nan)逃價格戰的(de)魔咒。如果(guo)說之前(qian)的(de)洗牌是“大(da)魚吃小(xiao)魚”，淘(tao)汰落后(hou)產(chan)(chan)能(neng)，那這一次(ci)更像是巨(ju)頭互博。

另一(yi)方面，過去多年，大廠們不約而同的迷(mi)戀上一(yi)體化布局(ju)，將觸角伸向了(le)各自的腹地，形成你(ni)中有(you)(you)我、我中有(you)(you)你(ni)的局(ju)面，這又為博弈平添(tian)了(le)一(yi)層迷(mi)霧。亂戰之下，是(shi)堅守陣(zhen)(zhen)地死(si)扛還是(shi)收(shou)縮(suo)陣(zhen)(zhen)線、聚焦優(you)勢環節?隨著(zhu)競爭逐(zhu)漸白熱化，恐怕所有(you)(you)企業都要面臨這一(yi)問題。

總之，一場世紀(ji)大(da)洗牌就在眼前，而大(da)資本總是先知先覺。

“531新政”前夕，光伏正干的(de)熱火朝天，但大資本卻在(zai)悄悄的(de)撤離。當時有一(yi)項數據統計，2018年一(yi)季度，機構在(zai)隆(long)基股份、中環股份、特變電工、通威股份等(deng)四家公(gong)司身上就套現了(le)超(chao)70億。

2021年以(yi)(yi)來，以(yi)(yi)光伏為(wei)代表的(de)新能源概念始終(zhong)站在資本市場的(de)“C位”，但(dan)機(ji)構(gou)又在悶聲出貨(huo)。

事(shi)實上(shang)，早在2021年(nian)上(shang)半年(nian)，機(ji)構資金就(jiu)在悄悄出(chu)逃，最(zui)具代表性的就(jiu)是高(gao)瓴資本(ben)退(tui)出(chu)陽光(guang)電(dian)源(yuan)前十大流通(tong)股股東。

進入三(san)季(ji)(ji)(ji)度，資金繼續(xu)流出，就連隆基(ji)、通(tong)威這(zhe)等龍頭公司也(ye)被大幅減(jian)持(chi)。截止(zhi)到(dao)三(san)季(ji)(ji)(ji)度末(mo)(mo)，共(gong)有845只基(ji)金持(chi)倉(cang)隆基(ji)股(gu)(gu)份，總持(chi)股(gu)(gu)量7.78億股(gu)(gu)，環(huan)比(bi)二季(ji)(ji)(ji)度末(mo)(mo)減(jian)少了超20%;共(gong)有371家基(ji)金持(chi)倉(cang)通(tong)威股(gu)(gu)份，而在二季(ji)(ji)(ji)度末(mo)(mo)，這(zhe)一(yi)數字為729家，近乎(hu)腰斬(zhan)，持(chi)股(gu)(gu)量也(ye)從5.86億股(gu)(gu)降到(dao)了5.26億股(gu)(gu)，環(huan)比(bi)減(jian)少超10%。

“531新政(zheng)”出(chu)臺后的(de)(de)一年時間里，光伏(fu)上市(shi)公司總市(shi)值(zhi)曾一度(du)蒸發超2500多億，隆基股份的(de)(de)市(shi)值(zhi)在兩個月之(zhi)內腰斬，無數投(tou)資者飲恨離(li)場。

黑云(yun)壓城城欲摧，不知這一次，又會有多少(shao)人折(zhe)戟沉(chen)沙(sha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