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曾讓多個光伏巨頭栽倒的多晶硅，十(shi)年后正(zheng)在成就另一(yi)批光伏巨頭。

多晶硅崛起

2011年，一個改(gai)(gai)變中國光(guang)伏(fu)行業(ye)格局的(de)年份。這一年，因為上馬多(duo)晶硅(gui)項目(mu)而陷入困境(jing)的(de)中國新能(neng)(neng)源首富彭小峰，疲(pi)態盡顯，最終沒能(neng)(neng)帶領江(jiang)西賽維LDK走出寒(han)冬;這一年，“民(min)營(ying)電王”朱(zhu)共山創建的(de)保利協鑫，技改(gai)(gai)擴建了(le)三條(tiao)1.5萬(wan)噸多(duo)晶硅(gui)生(sheng)產線，一躍(yue)成為全球最大(da)的(de)多(duo)晶硅(gui)原料生(sheng)產企業(ye)，并在其(qi)后的(de)九年時間里一直保持著老大(da)的(de)位置(zhi)。現今甚至(zhi)或將通過多(duo)晶硅(gui)業(ye)務挽救整個集團的(de)命運。

數據(ju)顯示，截至2009年上(shang)半年，中國(guo)境(jing)內已(yi)(yi)建(jian)、在建(jian)或擬建(jian)的(de)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項目已(yi)(yi)有50家之多(duo)，已(yi)(yi)建(jian)成產能接近6萬噸，總(zong)建(jian)設規(gui)模逾17萬噸，總(zong)投資超過1000億元。而(er)之所以有這么多(duo)企業(ye)瘋狂搶占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，則源(yuan)于(yu)當時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的(de)暴利(li)。

多晶(jing)硅，單質硅的一種形態，目前太陽能(neng)發電(dian)的最主要原料，是整個光伏(fu)產業鏈的最上游。2005年之(zhi)前，因(yin)為(wei)起(qi)步晚(wan)、技術落后、缺少相關(guan)設備等諸多原因(yin)，Hemlock、瓦克、REC、MEMC、德山、三菱(ling)、住友等七大(da)廠(chang)商幾乎壟(long)斷(duan)了全(quan)球(qiu)所(suo)有的多晶(jing)硅產能(neng)。

2005年，歐洲各(ge)國相繼出臺太陽能(neng)發電(dian)補貼政策，在此刺(ci)激(ji)下，全(quan)球光伏裝(zhuang)機(ji)量大幅(fu)增(zeng)長，多晶硅價格也隨(sui)之水漲船高(gao)——2005年40美元/公(gong)(gong)斤(jin)(jin)，2006年100美元/公(gong)(gong)斤(jin)(jin)，2007年300美元/公(gong)(gong)斤(jin)(jin)，至2008年，多晶硅價格已高(gao)達500美元/公(gong)(gong)斤(jin)(jin)。

2006年前(qian)后(hou)對于中(zhong)國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企(qi)(qi)業來說是一個重要的轉(zhuan)折。此前(qian)掌握(wo)硅(gui)材(cai)料提純技(ji)術的日本和德國只(zhi)愿意為(wei)中(zhong)國企(qi)(qi)業提供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材(cai)料，但在此年突然同意輸出相關(guan)技(ji)術，并且大幅降低(di)技(ji)術轉(zhuan)讓(rang)經費，這讓(rang)中(zhong)國企(qi)(qi)業大為(wei)興奮。進而國內有了后(hou)續的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建設“狂潮(chao)”。

硅料巨頭的起步

大(da)全集團董(dong)(dong)事(shi)長(chang)徐(xu)廣福與(yu)其子(zi)徐(xu)翔(xiang)就(jiu)是如(ru)此。2005年(nian)(nian)春天，當第一時(shi)間知道(dao)歐(ou)洲(zhou)某(mou)公司(si)轉讓多(duo)(duo)(duo)晶(jing)(jing)(jing)硅(gui)技術的(de)消息時(shi)，兩人馬上飛(fei)赴歐(ou)洲(zhou)展(zhan)開洽談(tan)。不過由(you)于對方提出的(de)條件極為苛(ke)刻，大(da)全集團董(dong)(dong)事(shi)會內(nei)部(bu)出現了意見上的(de)分歧，這(zhe)也(ye)直接影響(xiang)了公司(si)多(duo)(duo)(duo)晶(jing)(jing)(jing)硅(gui)項(xiang)(xiang)目的(de)上馬時(shi)間。直到兩年(nian)(nian)后的(de)2007年(nian)(nian)6月27日(ri)，大(da)全集團的(de)多(duo)(duo)(duo)晶(jing)(jing)(jing)硅(gui)項(xiang)(xiang)目才在重(zhong)慶(qing)萬州開工(gong)。該(gai)項(xiang)(xiang)目總投資額為40億元，是當時(shi)中國最大(da)的(de)多(duo)(duo)(duo)晶(jing)(jing)(jing)硅(gui)生(sheng)產基地。2008年(nian)(nian)7月，該(gai)項(xiang)(xiang)目投產。2008年(nian)(nian)8 月，一期2500噸多(duo)(duo)(duo)晶(jing)(jing)(jing)硅(gui)項(xiang)(xiang)目擴建(jian)(jian);2009年(nian)(nian)10月，擴建(jian)(jian)項(xiang)(xiang)目正式投產。憑借著彼時(shi)還在高位的(de)多(duo)(duo)(duo)晶(jing)(jing)(jing)硅(gui)價格，徐(xu)家(jia)父子(zi)成(cheng)功搶占了硅(gui)料市場(chang)。

作(zuo)為民營(ying)企業進軍中國(guo)熱電領域(yu)的(de)第一人，有著“民營(ying)電王”之(zhi)稱的(de)朱共山，當然也(ye)不會放(fang)過這樣的(de)機會。就在(zai)(zai)大全董事會還在(zai)(zai)為是否(fou)要(yao)進入硅(gui)(gui)料環節爭吵的(de)時候，朱共山已(yi)經力(li)排眾議上馬(ma)多(duo)晶硅(gui)(gui)項目。

2006年(nian)(nian)3月(yue)，中(zhong)能(neng)(neng)硅業(ye)正(zheng)式(shi)成(cheng)立;同年(nian)(nian)6月(yue)，中(zhong)能(neng)(neng)第(di)一條產(chan)能(neng)(neng)為1500噸多晶硅生產(chan)線開工建設;2007年(nian)(nian)8月(yue)，中(zhong)能(neng)(neng)硅業(ye)又增加一條1500噸的生產(chan)線，擴產(chan)一倍;2007年(nian)(nian)9月(yue)，第(di)一批多晶硅出廠。

2008年，多晶硅(gui)價格(ge)直奔500美元(yuan)(yuan)/公(gong)斤(jin)，中(zhong)能收(shou)獲頗豐，稅后利潤達25億元(yuan)(yuan)。據報(bao)道，當時客戶唯(wei)恐買(mai)不到多晶硅(gui)而提前支(zhi)付(fu)的訂金高達20億。

2007年(nian)，隸屬于永(yong)祥(xiang)股份的四(si)川(chuan)永(yong)祥(xiang)多(duo)晶硅有限公司宣布成(cheng)立，計劃(hua)建設年(nian)產1000噸多(duo)晶硅項目(mu)(mu);2008年(nian)2月，通威股份以1.91億元的價格收購了通威集團與巨星集團合計持(chi)有的永(yong)祥(xiang)股份50%股權;2008年(nian)9月，首期(qi)多(duo)晶硅項目(mu)(mu)正(zheng)式投產。

在永祥股份多(duo)晶硅投(tou)產的同一(yi)年，隸屬(shu)于變壓器巨頭特變電工旗下的新特能(neng)源成立，經營(ying)范圍包(bao)括主要多(duo)晶硅生(sheng)產、電力銷售、工程(cheng)建設承包(bao)、逆(ni)變器生(sheng)產、光(guang)伏硅片及組(zu)件生(sheng)產等。

硅料巨頭的劫難

與憑借(jie)天時地(di)利(li)人和賺得盆滿(man)缽滿(man)的中能硅(gui)(gui)業相比，2008年春季才(cai)(cai)開(kai)工建(jian)設(she)、2009年9月5日才(cai)(cai)投產(chan)的賽維馬洪硅(gui)(gui)料廠，顯然(ran)來遲(chi)了(le)一步。此(ci)時的硅(gui)(gui)料市場由于(yu)受經(jing)濟危機影響，形勢已經(jing)開(kai)始變(bian)化。

2007年(nian)8月，美(mei)國次貸危機爆發，率先重創(chuang)各個歐(ou)、美(mei)、日等(deng)發達國家的金融市(shi)(shi)場(chang)，然后蔓延(yan)到歐(ou)美(mei)光(guang)伏(fu)市(shi)(shi)場(chang)。在金融危機的影響下(xia)，歐(ou)盟不(bu)得(de)不(bu)降低(di)補貼(tie)力(li)度，歐(ou)洲(zhou)光(guang)伏(fu)市(shi)(shi)場(chang)快速萎縮。隨著需求的疲軟，從2009年(nian)開(kai)始，在不(bu)到一年(nian)的時間里(li)，多晶硅價格從最高500美(mei)元/公(gong)斤迅速跌回(hui)2005年(nian)的40美(mei)元/公(gong)斤。彼(bi)時的歐(ou)洲(zhou)市(shi)(shi)場(chang)為中國光(guang)伏(fu)企業主要的收入來源。

雪上加(jia)霜的(de)是，2011年，為了應對金(jin)融危機影響、打擊中(zhong)國(guo)光伏(fu)產業，美國(guo)率先發(fa)起(qi)了對中(zhong)國(guo)光伏(fu)企(qi)業的(de)“雙反(fan)”調查(cha)，歐盟隨后跟進，對中(zhong)國(guo)光伏(fu)企(qi)業苛以重稅。

多(duo)重打擊之下，我(wo)國多(duo)晶硅行業(ye)陷(xian)入大規模(mo)停(ting)產的境地。2012年2月初的相關報道顯示，全(quan)國已投產的多(duo)晶硅企(qi)業(ye)為43家，僅(jin)剩7-8家企(qi)業(ye)尚(shang)在(zai)開工生產，即(ji)有80%企(qi)業(ye)已停(ting)產。

中國光(guang)伏行業(ye)中的巨頭企業(ye)，遭遇也不盡相同。

自(zi)(zi)身沒有開展多(duo)晶硅業務、但與歐美(mei)硅料企業簽有十年長(chang)單的尚(shang)德，率先從(cong)頂(ding)峰(feng)跌(die)落。從(cong)2012年上半年起，尚(shang)德平均每天虧損(sun)1000萬(wan)元，股(gu)價從(cong)90美(mei)元一(yi)路跌(die)破(po)1美(mei)元，在采取多(duo)種方式自(zi)(zi)救無果(guo)后， 2013年3月20日其(qi)被無錫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破(po)產重整。

江西(xi)賽(sai)維(wei)LDK緊隨其后。2012年(nian)，產品滯(zhi)銷加(jia)超百億(yi)元(yuan)的重(zhong)大投(tou)資(zi)錯誤(wu)，賽(sai)維(wei)負債總(zong)額已經(jing)攀升(sheng)至270億(yi)元(yuan)，負債率(lv)突破100%，公司開始大量裁(cai)員(yuan)。據報道，在數(shu)(shu)月之(zhi)間(jian)，馬洪硅料基(ji)地從新余(yu)、南昌，乃(nai)至全國(guo)各地招(zhao)來(lai)的數(shu)(shu)千名年(nian)輕人被遣散，曾經(jing)日夜忙(mang)碌的廠(chang)區很快沉寂下來(lai)。2012年(nian)11月，創(chuang)始人彭小峰被迫辭職，善(shan)后工作由(you)當地政府(fu)接手，在后續的兩(liang)年(nian)中，再無問題并沒(mei)能(neng)獲得解決，破產重(zhong)組成為了(le)賽(sai)維(wei)的結局。

2007年9月，為了擺脫國(guo)際(ji)硅料巨頭的定價權(quan)控制，英利集(ji)團(tuan)掌門人苗連生展現出了自身的強硬與骨(gu)氣(qi)，帶領11個人組成了“籌糧處”，打算自建“糧庫”——六九硅業。

2008年，計劃投資(zi)120億元的六(liu)九(jiu)硅業正式啟動。項目(mu)一期投資(zi)25億，苗連(lian)生抵押了個人股權進行融資(zi)，展示了破(po)釜沉(chen)舟的決(jue)心。

2010年8月5日，六九硅(gui)業一(yi)期3000噸項目宣(xuan)布投產。英利稱將(jiang)采(cai)用最先進(jin)的(de)“新(xin)硅(gui)烷法”，將(jiang)在(zai)最先進(jin)的(de)廠房中打(da)造出太陽能級(ji)和電(dian)子級(ji)的(de)多(duo)晶硅(gui)產品，一(yi)期成本可(ke)以控制在(zai)28美(mei)元/公斤。

如果(guo)真能(neng)保持如此成(cheng)本(ben)(ben)，即(ji)便當時的(de)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價格已不足(zu)50美(mei)元(yuan)/公斤，英利(li)仍然可(ke)(ke)以保持50%左右的(de)利(li)潤(run)。可(ke)(ke)惜后來公布的(de)結果(guo)證實：六九(jiu)硅(gui)業成(cheng)本(ben)(ben)高(gao)達60美(mei)元(yuan)/公斤以上，而且每季度最(zui)多(duo)只能(neng)產出幾十噸(dun)。無奈之下(xia)， 2011財年，在(zai)計提了22.75億元(yuan)的(de)減值準備后，英利(li)宣告多(duo)晶(jing)(jing)硅(gui)項(xiang)目徹底失敗。

多晶硅的沉寂

尚德、賽維倒下，英利衰落，中能硅業不但(dan) “活(huo)”了下來，而且越(yue)做越(yue)大。

按照朱共山最初的設(she)想(xiang)，中(zhong)能硅業打算2008年在美(mei)國或(huo)香(xiang)港獨立上(shang)市，但受(shou)金融(rong)危(wei)機(ji)影響(xiang)，上(shang)市日(ri)期(qi)一推(tui)再推(tui)，最終未果。2009年，保利(li)協鑫以逾260億港元(yuan)(折合人民幣230億元(yuan))收購(gou)中(zhong)能100%的股(gu)權，并引進中(zhong)投公司55億港元(yuan)的入股(gu)。

全(quan)(quan)球金融風暴(bao)導(dao)致多晶硅(gui)(gui)價(jia)格暴(bao)跌(die)，朱共山(shan)向下游進行(xing)布局，2009年江蘇協(xie)(xie)鑫成(cheng)立(li)(li)，專門從事硅(gui)(gui)片(pian)業務。而后又有(you)著收購高佳(jia)太陽能(neng)，以及在常州、無錫(xi)、蘇州等設立(li)(li)硅(gui)(gui)片(pian)廠的舉動。到(dao)2010年底，協(xie)(xie)鑫硅(gui)(gui)片(pian)產能(neng)達(da)到(dao)3.5GW，成(cheng)為全(quan)(quan)球最(zui)大硅(gui)(gui)片(pian)生產商，成(cheng)功將多晶硅(gui)(gui)價(jia)格暴(bao)跌(die)的危機(ji)轉化成(cheng)下游硅(gui)(gui)片(pian)業務的機(ji)遇。

數據(ju)顯示，2015年上(shang)半年，保(bao)利(li)協(xie)鑫實現營收179.39億(yi)(yi)港元、毛利(li)38.94億(yi)(yi)港元，歸屬于股(gu)東(dong)的(de)利(li)潤為8.26億(yi)(yi)港元。其(qi)中，92%的(de)收入來自硅(gui)片業(ye)務，8%來自硅(gui)料(liao)業(ye)務，坐穩“世界硅(gui)王(wang)”寶座(zuo)。此(ci)后(hou)幾(ji)年，擅長資本運作的(de)朱(zhu)共(gong)山又通過全球第二大的(de)光(guang)(guang)伏(fu)(fu)電站運營商——協(xie)鑫新能源以及排(pai)名前(qian)十的(de)光(guang)(guang)伏(fu)(fu)組件生產(chan)商——協(xie)鑫集成(cheng)，構筑了自己的(de)“光(guang)(guang)伏(fu)(fu)帝國”。

同樣是在2010年(nian)，通威集團(tuan)將永祥股份(fen)重新劃歸(gui)旗下。

三巨(ju)頭跌倒或出局，多(duo)晶硅企(qi)業在此階段(duan)不斷上演著“生(sheng)死戰(zhan)”，隨后(hou)多(duo)晶硅市場平(ping)靜了許(xu)多(duo)。

多晶硅的復蘇

時間總是能改變很多(duo)東西(xi)。2013年以后，隨著政府扶持(chi)力度加強，國內的(de)光伏產(chan)業也迎來(lai)(lai)了飛躍(yue)式(shi)發展。水漲(zhang)船高之下，多(duo)晶(jing)硅(gui)市(shi)場(chang)又重新迎來(lai)(lai)了好日子和新格局(ju)。

劉永行(xing)的東方希望也(ye)在此年進入了硅料領域(yu)。

劉永行，四(si)(si)川省(sheng)新津(jin)縣人，出生于1948年。1968年從西華大學畢(bi)業(ye)后，與其他三兄弟從孵(fu)雞、養鵪(an)鶉(chun)開始創業(ye)，1991年，四(si)(si)兄弟在成都組建東方希望(wang)集團(tuan)，劉永行任董事長(chang)。1995年，劉永行四(si)(si)兄弟明晰(xi)產權，進行資(zi)產重組。

2002年，“分家”后(hou)的劉(liu)永行帶領(ling)東(dong)方(fang)希(xi)望集團(tuan)正(zheng)式進入第二主業(ye)(ye)——鋁(lv)(lv)電(dian)復合體產(chan)業(ye)(ye)，分別在包頭(tou)、山東(dong)、河南(nan)等地建設年產(chan)規(gui)模百萬噸的電(dian)鋁(lv)(lv)項(xiang)目(mu)和氧(yang)化鋁(lv)(lv)項(xiang)目(mu)。2013年，劉(liu)永行把(ba)目(mu)光(guang)聚焦(jiao)在了光(guang)伏產(chan)業(ye)(ye)，并帶領(ling)東(dong)方(fang)希(xi)望進入了上游硅(gui)料領(ling)域，從事多晶硅(gui)生產(chan)。

統計(ji)數據顯示(shi)，截至(zhi)2020年底，東方希(xi)望產(chan)能達8.5萬(wan)(wan)噸，通威、協(xie)鑫、新(xin)特、大全產(chan)能分別為(wei)8萬(wan)(wan)噸、8.5萬(wan)(wan)噸、9萬(wan)(wan)噸、7.5萬(wan)(wan)噸，共同組成了(le)多晶硅領域的“五巨頭”。

2021年，全球硅料(liao)預計產能(neng)(neng)約(yue)53-55萬噸，按照(zhao)2020年各(ge)企業的(de)產能(neng)(neng)計算，此(ci)五家企業產能(neng)(neng)占比超70%。

近兩年(nian)，受益于不斷走(zou)高的多晶硅價格，多晶硅企業大(da)多賺得盆(pen)滿缽滿，擴產(chan)也成(cheng)為(wei)了大(da)家的選(xuan)擇。

2020年(nian)10月(yue)18日(ri)，保利協(xie)鑫(xin)在四川(chuan)樂山10萬(wan)噸(dun)顆粒硅項目正式(shi)開(kai)工，一期6萬(wan)噸(dun)產能(neng)預計(ji)將在2022年(nian)2月(yue)投產，全部產能(neng)2022年(nian)底達(da)產，屆時保利協(xie)鑫(xin)僅顆粒硅年(nian)產能(neng)就(jiu)將能(neng)達(da)到20萬(wan)噸(dun)。

2021年4月，新(xin)特能源母公司(si)特變電(dian)工宣布，擬投資12.65億元用(yong)于新(xin)特能源及多晶硅技改項目，完(wan)成(cheng)后可讓其多晶硅產量提高(gao)至10萬(wan)噸(dun)/年。

2021年(nian)6月(yue)30日，通威股份發布公(gong)告，規劃(hua)在樂山市(shi)五通橋(qiao)區新增(zeng)投資(zi)建(jian)設年(nian)產(chan)20萬噸高純晶硅項目(mu)，總投資(zi)預(yu)計為(wei)140億元;其(qi)中一期(qi)(qi)投資(zi)預(yu)計70億元，計劃(hua)2022年(nian)12月(yue)底前投產(chan);二期(qi)(qi)項目(mu)根(gen)據市(shi)場(chang)及(ji)光(guang)伏(fu)產(chan)業(ye)發展情況擇(ze)機啟(qi)動(dong)。

大全則(ze)在半(ban)年(nian)(nian)(nian)報中公布， 2021年(nian)(nian)(nian)全年(nian)(nian)(nian)預計產(chan)(chan)量(liang)為8.3萬(wan)-8.5萬(wan)噸，三期B階段(duan)年(nian)(nian)(nian)產(chan)(chan)3.5萬(wan)噸，多晶硅擴產(chan)(chan)項目預計年(nian)(nian)(nian)底建成投(tou)產(chan)(chan)，2022年(nian)(nian)(nian)3月底之前達產(chan)(chan)。公司計劃在未來三年(nian)(nian)(nian)保(bao)持(chi)年(nian)(nian)(nian)均50%左(zuo)右的產(chan)(chan)能增速，擬在2024年(nian)(nian)(nian)底前實現高純硅料總(zong)產(chan)(chan)能27萬(wan)噸/年(nian)(nian)(nian)。

2021年(nian)11 月(yue)3日，通(tong)威股(gu)份發布公(gong)告(gao)稱，永(yong)祥股(gu)份與京運通(tong)、晶(jing)科(ke)能(neng)源(yuan)共同簽署了《四川永(yong)祥能(neng)源(yuan)科(ke)技有限公(gong)司增資(zi)擴股(gu)協議》，三方將以現金方式向項(xiang)目公(gong)司進行(xing)注資(zi)，使(shi)注冊資(zi)本(ben)增至(zhi)30億(yi)元(yuan)，該項(xiang)目為2021年(nian)7月(yue)1日通(tong)威股(gu)份公(gong)告(gao)的(de)20萬(wan)噸多晶(jing)硅(gui)(gui)投(tou)資(zi)項(xiang)目中的(de)第一期10萬(wan)噸高純晶(jing)硅(gui)(gui)項(xiang)目，項(xiang)目計劃(hua)于2022年(nian)12月(yue)底前投(tou)產。屆時通(tong)威股(gu)份的(de)多晶(jing)硅(gui)(gui)產能(neng)規模將達到33萬(wan)噸。

日前，各企業(ye)2021年Q3財報相繼(ji)公布(bu)，多晶硅(gui)企業(ye)表現不俗，數(shu)據(ju)顯示：

通威股份前三(san)季(ji)度(du)營收467億元，同比(bi)增長(chang)47.42%;歸母凈(jing)利為(wei)59.45億元，同比(bi)增長(chang)78.38%;

大全能源前(qian)三(san)季度營收83.05億元(yuan)，同(tong)比增長(chang)177.16%;歸母凈利為44.73億元(yuan)，同(tong)比暴(bao)漲799.73%;

新特能(neng)源前三季度(du)營收130.25億元，同比增長128.87%;歸母凈利潤為32.01億元，同比增長4755.93%;

保利協鑫上(shang)半年營收87.79億(yi)元，同(tong)比增(zeng)長(chang)22.3%;歸(gui)母凈利潤約(yue)為24.07億(yi)元，去年同(tong)期虧損，實現(xian)扭(niu)虧為盈;

東方希望(wang)雖未上市(shi)，無相(xiang)關(guan)數據，但業(ye)界分析(xi)其在多晶硅方面的業(ye)績不會太差(cha)。

回望2021年過去的時(shi)間，通威股(gu)份最(zui)高市(shi)值破2000億(yi)，新(xin)特能源(yuan)正在籌劃境內上市(shi)事項，大全新(xin)能源(yuan)成(cheng)功登(deng)陸A股(gu)，保利協(xie)鑫(xin)11月(yue)1日港交(jiao)所(suo)復牌……

然而(er)2021年，多晶硅企業(ye)的精(jing)彩絕非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