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基(ji)這樣(yang)的一體化龍頭獲利最大，愛(ai)旭這樣(yang)的專業化電池廠商受傷最重

2021年僅剩不到三分之一，光伏行業的全產業鏈漲(zhang)價潮仍(reng)無休止跡象。

光(guang)伏產業鏈自上而下大(da)致分為硅料、硅片(pian)(pian)、電池片(pian)(pian)及組(zu)件四個制造環節，加上電站開發(fa)，共五個環節。

今年(nian)以(yi)來(lai)，在硅料緊(jin)缺的帶動下(xia)，硅片(pian)、電池片(pian)報(bao)價持續(xu)上揚，組(zu)件價格居高不下(xia)，全產(chan)業鏈(lian)掀起漲價潮。面對高價，終端(duan)電站開發商采購(gou)意愿減退(tui)。1月-6月，國(guo)內(nei)光伏新(xin)增裝機同(tong)(tong)比增長22.6%至14.1GW。由于(yu)(yu)去(qu)年(nian)同(tong)(tong)期(qi)基數(shu)低(di)，這一增速遠低(di)于(yu)(yu)業內(nei)預期(qi)。

對(dui)比(bi)略顯(xian)蕭條的(de)裝機(ji)市場，一(yi)漲(zhang)皆(jie)漲(zhang)的(de)光伏制造(zao)端(duan)都賺錢了嗎?顯(xian)然不是。這場史無前例(li)的(de)漲(zhang)價風波(bo)重新劃(hua)分了行業各(ge)環節(jie)的(de)利潤，企(qi)業盈(ying)利能(neng)力(li)也(ye)根(gen)據(ju)業務布局出現分化。

01久旱逢霖的硅料

硅料企業(ye)賺(zhuan)大錢(qian)是意料之中(zhong)的事。

上半年，四大硅料巨頭均刷新史上最高中報利潤紀錄(見圖1)。

以硅料老大通威股份(fen)(58.650, 1.74, 3.06%)為(wei)例，上半年該(gai)公司多晶硅滿產滿銷(xiao)，產能利用率126.5%，產品平均毛利率高達69.39%，去年同(tong)期(qi)僅為(wei)27.7%。

硅料即多晶硅，為光伏產品的主要(yao)原(yuan)料，其經過(guo)熔(rong)化鑄錠或拉晶切片(pian)后做成(cheng)硅片(pian)，進而(er)用于制(zhi)造光伏電池、組(zu)件(jian)。

今(jin)年以來，硅(gui)(gui)料成為(wei)全產業(ye)鏈中(zhong)供給(gei)最(zui)稀(xi)缺、價格(ge)漲(zhang)幅(fu)最(zui)大的(de)環節。根(gen)據中(zhong)國有色金屬工業(ye)協(xie)會硅(gui)(gui)業(ye)分(fen)會(下稱“硅(gui)(gui)業(ye)分(fen)會”)統計，單晶致(zhi)密(mi)料均價由1月的(de)8.72萬(wan)元/噸(dun)上漲(zhang)到6月的(de)21.24萬(wan)元/噸(dun)，增幅(fu)為(wei)143.58%。

硅料持續漲(zhang)價(jia)的支(zhi)撐因素在于，硅料與硅片之間(jian)龐大的產能差。

當前光伏產業鏈呈“頭尾小、肚子大”的紡(fang)錘形(xing)結構，終端的電(dian)站建設(she)需求與(yu)上游的硅(gui)料產能匹配(pei)，中游三個(ge)制造環節均產能過剩，其中以硅(gui)片端最甚。

今年(nian)約(yue)58萬噸的硅料(liao)總供給基(ji)本(ben)匹(pi)配200GW的電(dian)站安裝需(xu)求，不存在緊缺;所(suo)謂(wei)緊缺是相對于產能300多(duo)GW的硅片(pian)端而言，硅料(liao)、硅片(pian)兩端龐(pang)大的產能差是推(tui)高(gao)硅料(liao)價格(ge)的主要原因。

硅(gui)料(liao)、硅(gui)片端產能差距為何如(ru)此夸(kua)張(zhang)?

不同于其他三個制造環節，硅料生產(chan)屬化工行業，對投資、技術及安全監(jian)管等方(fang)面(mian)的要求更高(gao)(gao)，是進(jin)入門檻最高(gao)(gao)的環節，且(qie)產(chan)能釋(shi)放速度慢、產(chan)能彈性小。在此(ci)輪(lun)利(li)好周期之前，該行業長期處于微(wei)利(li)乃至(zhi)虧損的狀態，鮮有(you)資本問(wen)津。

即便在(zai)今(jin)年如此火熱(re)的(de)行情之下，硅(gui)料端也不見新(xin)(xin)玩(wan)家進入，擴產仍以老玩(wan)家為主，且(qie)擴張的(de)新(xin)(xin)產能也遠不及其他(ta)制造三端。

反觀硅(gui)片(pian)端(duan)，自(zi)2016年開(kai)始，單(dan)多晶(jing)之間的(de)(de)(de)技術代差帶來了(le)數年的(de)(de)(de)超額利潤，催生出了(le)A股最賺錢的(de)(de)(de)公司之一隆基股份(fen)(83.810, 1.02, 1.23%)(601012.SH)。另(ling)相對(dui)硅(gui)料而言，該環節建(jian)設周(zhou)期(qi)短、進入(ru)門檻(jian)低，疊加“雙(shuang)碳”目(mu)標(biao)的(de)(de)(de)刺激，除了(le)已有龍(long)頭動輒幾(ji)百億元投(tou)資(zi)的(de)(de)(de)擴(kuo)產(chan)，新玩(wan)家們也蜂擁而入(ru)。

進(jin)入三季度后，由于硅料(liao)檢修企(qi)業復產，以及(ji)硅片(pian)端開工率下(xia)調，硅料(liao)價(jia)格出現一(yi)個多月(yue)的(de)緩(huan)慢下(xia)行，但仍徘(pai)徊在20萬(wan)元/噸(dun)的(de)高位(wei)。8月(yue)中上(shang)旬開始(shi)，隨著下(xia)游訂單的(de)增加，硅料(liao)價(jia)格企(qi)穩回升。根(gen)據硅業分會(hui)9月(yue)7日最新報(bao)價(jia)，單晶致密料(liao)成交均價(jia)已重歸21萬(wan)元/噸(dun)高位(wei)。

業(ye)內普遍關心今年接下來(lai)幾(ji)個月(yue)的硅(gui)料價格(ge)走勢，《財經》記者綜合各(ge)采訪(fang)對象的看法后得出的判斷是：大(da)概率難降也難升，保持高(gao)位(wei)震蕩運行。

年內硅(gui)(gui)料沒有降價(jia)(jia)動機(ji)。四季度是裝機(ji)旺季，加之硅(gui)(gui)片新產能陸續釋(shi)放，而同期硅(gui)(gui)料產能幾(ji)乎無增(zeng)量(liang)，屆時(shi)硅(gui)(gui)料可能再次形成階段性供不應(ying)求的局面。但硅(gui)(gui)料價(jia)(jia)格(ge)繼續上行的空間非常有限，目前(qian)20萬-21萬元/噸(dun)的報價(jia)(jia)已(yi)經持(chi)續近四個月，上下游博(bo)弈出的價(jia)(jia)格(ge)平衡點或就在(zai)此區間。

硅料價格何時回歸(gui)正常(chang)區間?隨著新產能釋放(fang)，硅料供應緊張的(de)(de)局面將在明年(nian)，尤其是下半年(nian)得到(dao)明顯緩解，價格將逐步(bu)回歸(gui)至10萬元(yuan)/噸左右的(de)(de)合理區間。

硅料目前是光伏制造(zao)環節中唯一不(bu)過剩的環節，但苦盡甘來的硅料企業在這波(bo)周(zhou)期面前，有些(xie)過度興奮。

受價格(ge)刺激(ji)，國內幾乎所有的硅料龍(long)頭(tou)都已拋出(chu)了不小(xiao)的擴產(chan)(chan)計劃。一般來講，硅料項目的投產(chan)(chan)周期(qi)約18個月，產(chan)(chan)能釋放速度(du)慢、產(chan)(chan)能彈性也小(xiao)，開停車成本(ben)高(gao)昂。一旦終(zhong)端開始調整(zheng)，硅料環節(jie)將陷(xian)入被動(dong)。

硅(gui)業分(fen)會(hui)根據各主要企業的規劃做了初步統計(ji)，預計(ji)到2022年(nian)底，中(zhong)國多(duo)晶硅(gui)產能(neng)將(jiang)擴至72萬噸/年(nian)，同期(qi)需求(qiu)量約70萬噸，略有過剩，未來2年(nian)-3年(nian)產能(neng)將(jiang)持續釋放。

硅(gui)(gui)業分會(hui)專(zhuan)家委員會(hui)副(fu)主(zhu)任呂錦標(biao)對(dui)《財經》記者表示，全產業鏈(lian)過熱是一個重要的不良信號，盲目(mu)擴產會(hui)造成扎堆踩踏(ta)。硅(gui)(gui)料企業的擴產節奏應參照光伏終端(duan)需求，而非(fei)只看制造端(duan)下游的需求。

9月6日(ri)，瑞銀證券電力新(xin)能源分析師嚴亦舒公開表示，根(gen)據(ju)調研(yan)，明年二季(ji)度(du)硅料基本可以恢復(fu)供需平衡，屆時硅料價格有可能腰(yao)斬(zhan)至(zhi)10萬元/噸左右(you)。

02硅(gui)片短(duan)暫的紅利

本輪漲價潮不只為硅料企業帶去了高利潤，硅片龍頭的口袋也跟著賺(zhuan)鼓了。

以(yi)隆基(ji)股份為例，根(gen)據半年報(bao)數據測算(suan)，其下屬四家涉及硅片制造(zao)的(de)公(gong)司創造(zao)出了34.14億元的(de)凈利潤，占比70%。

為(wei)何硅料漲價，以(yi)此為(wei)原料的(de)硅片龍頭還賺錢了?

關鍵(jian)原因是：硅(gui)片環(huan)(huan)節(jie)的(de)高集(ji)中度決定該環(huan)(huan)節(jie)的(de)龍頭公司具(ju)有(you)很(hen)強的(de)議價(jia)能力，對上可(ke)以拿到(dao)價(jia)格(ge)相對較低的(de)硅(gui)料(liao)，對下可(ke)以將(jiang)成本上漲的(de)壓力按比例轉移給電(dian)池端(duan)。

根據中國(guo)光(guang)(guang)伏(fu)行業協會的(de)數(shu)據，截至2020年底，光(guang)(guang)伏(fu)制造(zao)端各環(huan)節前五名(ming)公(gong)司的(de)市(shi)場(chang)占有(you)率占比(bi)分別(bie)為：多晶硅(gui)87.5%、硅(gui)片88.1%、電池53.2%、組件(jian)55.1%。

相比之下(xia)，中下(xia)游的(de)電池、組件端的(de)成本(ben)轉嫁能力很弱，利潤被嚴重壓縮。

在這場漲價潮中(zhong)，龍(long)頭(tou)企業的(de)利潤(run)因硅片(pian)(pian)產能大小出現分化。最大贏(ying)家是隆基股份這樣的(de)硅片(pian)(pian)產能大于電池、組件的(de)一體化龍(long)頭(tou)。

“硅(gui)料漲，則硅(gui)片高(gao)定價(jia)。外售的(de)(de)硅(gui)片繼續保(bao)持高(gao)毛利(li)，剩余硅(gui)片則用于自產電池、組件，和外采高(gao)價(jia)硅(gui)片的(de)(de)組件廠PK，同(tong)時(shi)獲得(de)硅(gui)片利(li)潤和組件的(de)(de)市占(zhan)率。”一位(wei)頭部券(quan)商的(de)(de)新能源行(xing)業資深分析師(shi)對《財經》記者表示。

作為(wei)全球最大的光伏硅(gui)片(pian)和(he)組(zu)件生(sheng)產商，隆(long)基上(shang)半年(nian)除了賺得(de)硅(gui)片(pian)的高利(li)潤(run)，組(zu)件銷售量(liang)增長152%至16.60GW，出貨量(liang)繼續保(bao)持(chi)行業第(di)一。

近(jin)年來，光伏行(xing)業已(yi)進(jin)入“寡頭”時代，競爭(zheng)格(ge)局發生了新一輪變化：由(you)此前各(ge)賽道(dao)內單(dan)項產品(pin)巨頭之間的(de)競爭(zheng)，轉變為一體化巨頭在融合(he)賽道(dao)上的(de)廝殺。

隆基股(gu)份在(zai)(zai)硅(gui)片(pian)環節建(jian)立起絕對(dui)(dui)優勢后，立即向下游開拓，此前多集中在(zai)(zai)美股(gu)上(shang)市(shi)的傳統組(zu)件商因融(rong)資能力受限，向上(shang)加碼(ma)一體化的速度(du)相對(dui)(dui)較慢。

天合光能(56.240, 0.47, 0.84%)(688599.SH)、晶澳科技(ji)(68.920,2.04, 3.05%)(002459.SZ)分別交出了回A后(hou)的第一份、第二(er)份半(ban)年(nian)報，根據(ju)IHS統計，2020年(nian)全球光伏(fu)組件出貨量前四分別為：隆基股份、晶科能源(yuan)、天合光能、晶澳科技(ji)。

天合光能實現營收201.9億元，同比(bi)增(zeng)長(chang)60.91%;凈利潤7.06億元，同比(bi)增(zeng)長(chang)43.2%。

晶澳科技實現(xian)營(ying)收161.9億(yi)元，同比(bi)增長(chang)48.8%;凈利潤7.13億(yi)元，同比(bi)增長(chang)1.8%。

晶澳科技上半年(nian)營(ying)收低于天合光能，而(er)(er)凈利潤與之相當，是(shi)因為擁(yong)有硅片產能，而(er)(er)天合光能需要負(fu)擔外采硅片成本。

組件商是(shi)(shi)否介(jie)入硅片端屬于各企業(ye)戰略選擇，目前無(wu)法定(ding)論孰(shu)優孰(shu)劣。只是(shi)(shi)單從此(ci)輪漲價潮來看，光伏(fu)企業(ye)的垂直一體化(hua)程(cheng)度與其(qi)成本控(kong)制(zhi)能(neng)力成正比，產(chan)業(ye)鏈較短的組件企業(ye)更(geng)容易(yi)因供應(ying)鏈價格波動導致利潤受損。

另(ling)一典型案(an)例為東方日升(22.160, 0.13, 0.59%)(300118.SZ)，該(gai)公司(si)上半年出現了五年以(yi)來的首次中(zhong)期虧(kui)損(sun)(sun)，虧(kui)損(sun)(sun)0.91億(yi)元。

長期以來，東(dong)方日升在光伏(fu)制造(zao)端的(de)(de)布(bu)局(ju)僅局(ju)限于電(dian)池和組(zu)件(jian)兩端，且兩端產能匹配度有較大差(cha)距。截至2020年底(di)，其電(dian)池、組(zu)件(jian)產能分(fen)別為6GW-7GW、14GW。同行龍頭則多(duo)布(bu)局(ju)三端，且并不斷拉(la)平各環節的(de)(de)產能匹配度。

與東方(fang)日升產業鏈布局類似的(de)協鑫(xin)集成(4.460, -0.01, -0.22%)(002506.SZ)、億(yi)(yi)晶光電(4.800, 0.01, 0.21%)(600537.SH)，上半年(nian)分別虧損2.42億(yi)(yi)元、1.66億(yi)(yi)元。

有硅(gui)片(pian)企業(ye)內部人士對《財經(jing)》記者透(tou)露，硅(gui)料漲價潮(chao)下，上半年(nian)硅(gui)片(pian)企業(ye)利潤增(zeng)(zeng)長的(de)主要(yao)原(yuan)因是上年(nian)硅(gui)片(pian)存貨的(de)購買(mai)成本低，抵消了部分增(zeng)(zeng)加(jia)的(de)硅(gui)料成本。隨(sui)著存貨用(yong)盡，受制(zhi)于高價硅(gui)料以及新增(zeng)(zeng)硅(gui)片(pian)產能的(de)持續擠壓，硅(gui)片(pian)企業(ye)向下轉移(yi)價格壓力的(de)難度會增(zeng)(zeng)大(da)(da)，下半年(nian)利潤面臨縮水，部分硅(gui)片(pian)企業(ye)大(da)(da)概率發生虧損(sun)。

03專業(ye)化不敵(di)一體化?

若按一(yi)般邏輯，漲(zhang)價(jia)潮中最痛(tong)苦的(de)是處于光伏制造環節終(zhong)端的(de)組件商。盡管它(ta)們也可以通(tong)過漲(zhang)價(jia)抵消上(shang)游原材料的(de)成(cheng)本壓力，但電站開發商面(mian)對高昂的(de)組件價(jia)格，會選擇觀望，從而影響(xiang)組件訂單。

但在(zai)(zai)此輪漲價潮中，壓力最大(da)的(de)并不是組件端(duan)，而是電(dian)池(chi)端(duan)。電(dian)池(chi)端(duan)是目前光伏產業鏈中競爭最為(wei)激烈的(de)環節，競爭格局(ju)較(jiao)為(wei)分散(san)、技(ji)術壁壘較(jiao)低。“電(dian)池(chi)端(duan)在(zai)(zai)全產業鏈中產能較(jiao)大(da)，且比組件端(duan)更需要連續性生產，新進入的(de)產能不愿意率先停(ting)產或減產，都在(zai)(zai)咬牙堅持一(yi)再讓利，目前已無(wu)利可讓。”一(yi)位頭部電(dian)池(chi)企業市場部相關負責(ze)人對《財經》記者(zhe)表示。

電(dian)池企業(ye)壓力山大(da)，其(qi)中又(you)以專業(ye)化(hua)電(dian)池廠(chang)家(jia)最甚。今(jin)年6月，全球(qiu)最大(da)的專業(ye)化(hua)電(dian)池廠(chang)愛旭股份(14.380, -0.25, -1.71%)(600732.SH)向上游(you)發難，指控部分企業(ye)刻(ke)意(yi)營(ying)造(zao)多晶硅、硅片嚴重短缺的假象(xiang)，導致其(qi)4月開始開機率驟降至60%。

愛旭股份電池(chi)(chi)產能僅次于通威股份，但沒有(you)高利潤(run)硅料的幫襯，上半年轉虧。該公司(si)電池(chi)(chi)片銷量同(tong)比增長62.98%至8.54GW，卻虧損(sun)約0.24億元(yuan)，去年同(tong)期為盈利1.37億元(yuan)。

作為全球(qiu)最(zui)大(da)的(de)光(guang)伏硅料、電(dian)池生產商，通(tong)威(wei)股份(fen)上半年的(de)業績增長主要來自于硅料的(de)暴利，從而抵消了電(dian)池的(de)拖累(lei)。上半年，通(tong)威(wei)股份(fen)單晶電(dian)池毛利率僅11.65%，多晶硅料毛利率為69.39%。

愛旭股份對(dui)于未來依然保持樂觀態度。該(gai)公司認為，伴隨硅(gui)(gui)料、硅(gui)(gui)片(pian)新(xin)增產(chan)能自四季度起(qi)的陸續投產(chan)，產(chan)業鏈供需價格恢復平衡，原料價格也將回歸至正常水平，公司經(jing)營業績會逐步得到改善。

除了原(yuan)料價格的(de)波(bo)動，專業電池廠商(shang)們(men)還需面對(dui)行業一(yi)體(ti)化趨(qu)勢的(de)沖擊。目前只做光伏組(zu)件(jian)的(de)企業已喪失發(fa)展能力(li)，“電池+組(zu)件(jian)”“硅片+電池+組(zu)件(jian)”是主流模式，這意味著未來(lai)第三方電池業務的(de)市場(chang)規模將持續萎縮。

目前看來(lai)，光伏行(xing)業(ye)玩家大部(bu)分選(xuan)擇一體化路線，基本上都(dou)保(bao)證了兩至三端的業(ye)務布(bu)局，企(qi)業(ye)間也是競爭合作并存。不一定(ding)100%自給自足，而(er)是根據市場變化來(lai)調整內(nei)部(bu)各環節的生產(chan)比例，如此才能化解市場風險(xian)。

光伏行業(ye)歷來存(cun)在專業(ye)化和垂直集(ji)成(cheng)兩條路線。這兩種(zhong)發展道路各有優劣，如何選擇，考驗(yan)企業(ye)的判(pan)斷力。

第一(yi)(yi)輪一(yi)(yi)體(ti)化熱(re)潮發生在(zai)十多年前。當時在(zai)“擁(yong)硅(gui)為王，達產成金”的(de)引誘之(zhi)下，原(yuan)本專注電池、組件生產的(de)尚(shang)德、賽維等紛紛向硅(gui)料(liao)擴張，并逐漸拓寬(kuan)至全(quan)產業鏈，產能迅速(su)擴張。最終由于產能嚴重過剩，疊(die)加金融危機、歐美“雙反”打(da)擊(ji)，行業形成了(le)供(gong)大于求(qiu)兩倍以上的(de)畸形市場環境，這些一(yi)(yi)體(ti)化巨頭均(jun)以破產而告終。

2013年(nian)后，光伏(fu)制造業因產能過剩喪(sang)失吸引力，同時在補貼政策的刺(ci)激下，下游電站(zhan)開發成為新風口(kou)，急于突圍(wei)的光伏(fu)制造企業紛紛入局，比如協(xie)鑫，后又紛紛被重資(zi)產拖累，被迫(po)斷臂求(qiu)生。

眼下這輪一體化競賽有何不同，會不會悲劇重演?

2016年，單晶替代多晶的大(da)潮(chao)正式開啟(qi)，隆(long)基股份(fen)、中(zhong)環股份(fen)(47.940,0.45, 0.95%)兩大(da)龍頭迅速形(xing)成了(le)(le)單晶硅片(pian)雙(shuang)寡頭壟斷的產業(ye)格(ge)局。與此同時(shi)，隆(long)基股份(fen)為了(le)(le)給自身產能尋找(zhao)出口，成為首家由(you)硅片(pian)擴張(zhang)到電(dian)池、組(zu)(zu)件(jian)(jian)端(duan)的光伏企業(ye)，并在(zai)2018年成為全球組(zu)(zu)件(jian)(jian)出貨量第四，這(zhe)撥動了(le)(le)所有傳(chuan)統組(zu)(zu)件(jian)(jian)商(shang)的神經。因(yin)為不愿受制(zhi)于人，傳(chuan)統組(zu)(zu)件(jian)(jian)商(shang)也紛紛開始(shi)建(jian)設上(shang)游的電(dian)池和硅片(pian)產能。

事實證(zheng)明(ming)，只顧短(duan)期逐利的強行“一體化”，最(zui)終都導致(zhi)企(qi)業陷(xian)入困境。

當下這輪一(yi)體化有所不同(tong)，多(duo)是建立在專(zhuan)業分工(gong)的基礎之上，出發點在于(yu)為(wei)主(zhu)業服務。

隆基股份總裁李振國曾對《財經》記者表示(shi)，關(guan)鍵并不在(zai)于(yu)模式的(de)選(xuan)擇，而在(zai)于(yu)企業(ye)在(zai)某一(yi)環節具不具備核(he)心(xin)競(jing)爭(zheng)力。目前(qian)光伏(fu)行業(ye)內做垂直一(yi)體(ti)化的(de)偏多，這也(ye)是行業(ye)競(jing)爭(zheng)度不夠充分的(de)體(ti)現(xian)。

當下的市場(chang)(chang)環(huan)境(jing)也與(yu)上兩輪行業周期(qi)大相(xiang)徑庭。一(yi)體(ti)化模式在(zai)市場(chang)(chang)下行時(shi)面(mian)臨較大壓力，如今市場(chang)(chang)需求(qiu)仍(reng)在(zai)迅猛增長，短期(qi)之內不存(cun)在(zai)急劇下降可能，或許仍(reng)是打造一(yi)體(ti)化的合(he)適時(shi)機。

瑞銀預計，國內下(xia)(xia)半年需求(qiu)會逐漸(jian)復蘇，預測光伏裝機量為55GW-60GW左右(you)。嚴亦舒表(biao)示，即便是(shi)成本居(ju)高不下(xia)(xia)，最(zui)近(jin)幾周需求(qiu)仍(reng)有復蘇的(de)跡象，組件和電池的(de)開(kai)工率已回(hui)升(sheng)至95%左右(you)。這主要是(shi)受前兩年遞延項目并網期(qi)限以(yi)及國企新能源開(kai)發的(de)任務(wu)壓力(li)刺(ci)激(ji)。